公元2013年4月

        谢萦到住院部门口时,天才蒙蒙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围都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,走廊里的医生护士来往匆匆,还在查房。

        谢萦沿着指路牌找到方柠的病房,七点半,其他几张床位上还各自拉着遮光的帘子,谢萦轻手轻脚地拉了把塑料椅,在方柠边上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床头柜上还放着张周边餐馆的外卖单,谢萦把它拉过来垫在保温桶下面。盖子打开,细白的糯米粥粒粒分明,配着青瓜小菜和炒r0U丝,是极清淡又可口的病号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趁热吃,我哥做的。”她又指了指保温桶的另外几个格子,“午饭在这,晚饭我到时再来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方柠的表情顿时如同在陕北和红四方面军会师的红一方面军,就差热泪盈眶了,“这个年代,你哥这样的男人就像三条腿的蛤蟆一样稀有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谢萦无语:“都这样了,你就少说两句吧,歇会行不行?”

        昨天晚课的时候,方柠急X心肌炎昏倒,直接被拉进了医院。她家离得远,父母赶过来还得要点时间,作为唯一住在本地的室友,谢萦当仁不让地承担起了看护的任务。

        谢萦一根一根扣下手指,数着辅导员让她交代的事:“假都已经请完了,检查和住院的各种费用也缴过了。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等妈妈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方柠连声道谢,眼看着时间还早,她往里挪了挪,谢萦在床的边缘蹭了个位置坐,两个少nV凑在一起小声闲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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