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诊完脉:深深一鞠:“恭喜陛下,娘娘已经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皇帝淡声问:“陈太医,你确定是喜脉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启秉陛下,微臣从医数十年,断不会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怜闻言如遭雷击,五雷轰顶,他受惊似‘唰’地站起身,这太荒谬了,早在三年前初次怀孕,他便用一碗红花汤打掉腹中胎儿,毁了身子根基,事到如今怎麽可能还会遇喜!?他怔怔地盯着神情波澜不惊的秦漪。秦漪的神情淡然,就彷佛......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。叶怜想明白个中缘由,脸上的血色迅速消褪:“......你做了什麽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太医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跳跃,虽然费解,却也深知此地不宜久留。他拱手作揖:“陛下,娘娘的身子脉象有些虚弱,微臣这就去药房给娘娘抓几帖药,恕微臣先行告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漪摆摆手,太医退了出去,寝室中只剩下皇帝与叶怜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叶怜死死瞪着皇帝,脸色苍白,有那麽一刹那,他想掀了桌上茶具,在清脆响亮的破碎声中,抄起椅子狠狠砸向皇帝。但是系统002不断在脑海中告诫他必须要忍耐,他红着眼眶,急促地喘息几下,勉强平复了濒临崩溃的理智,走到皇帝面前跪下,声音染上哭腔:“你究竟......做了什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朕三年前就知道,那孩子是你亲手杀死的。”秦漪勾起叶怜的下颔,端详他的神情,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,大大满足了他扭曲的愉悦感。秦漪蓦地勾唇浅笑,“不枉费朕这些年终日以天材地宝滋补你的身子......怜怜,我们终於又有孩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说得情深意重,盈满真切的喜悦,好似他衷心期待着叶怜腹中胎儿的诞生。

        重拾冷静的叶怜眨眨眼,两行清泪滑过脸庞,有种破碎凄艳的美感。他的目光寂凉,如窗外夜色沉重:“我能打胎一次,就能打胎无数次。我绝不会生下这个孽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孩子若是死了,朕就抓你的孩子来陪葬。”秦漪抚着叶怜的脸颊,笑容更加温暖,话音却如冰冷的一盆水,泼得叶怜浑身发凉,“事到如今,你不在乎秦炼的死活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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