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煜十分自觉地走到走到旁边的洗碗池旁刷起碗来，熟练又快速，仿佛这件事情他已经干了无数遍一样。
沈确的面很快煮好了，他把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放在餐桌上非常自然地回头喊着凌煜，“快，过来吃饭。”
凌煜坐在椅子上，鸡蛋面的热气氤氲在空中，模糊了他的视线，莫名的，他的鼻子有些发酸。
“怎么了？”沈确一边摘着围裙一边走过来，往常清润的声音沾染了烟火气息似乎也变得柔和温暖起来。
凌煜看着沈确，尽管眼前视线有些模糊，但是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看到过沈确的眼神，那双眼睛，从始至终，都有着对他的关心和爱护。
“老师......”凌煜的声音有些哽咽，“我可以叫您一声老师吗？”
沈确闻言一怔，眼底情绪翻滚，但是却没有回答他......
他把围裙搭在椅子上，坐下来嘱咐道：“快点吃，一会儿吃完了还要回学校，你们十点半门禁，不要错过了。”
凌煜神色一黯，眼底划过一丝哀伤。
他知道，老师这算是拒绝了......
“嗯，谢谢沈老师。”凌煜低头往嘴里吃着面，试图掩盖他刚刚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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