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洲之内,除修士可腾云驾雾外,凡人以水陆二者并行,两洲相隔万里,凡人出行多走水路。连权同货物搁置在船舱内,嘴里塞着口枷,一同上船的还有个中年男人,只定时过来给连权喂颗辟谷丹,其余时间都不露面。

        躺在逼仄的棺材内,连翻身也做不到,连权靠着棺椁孔洞透进来的光线,计算呆在船上的时日。

        多日不进水米即便晕船也呕不出东西,唯有腹部痛感愈发鲜明。连权伸手按在小腹上,发觉原本紧实的肌肉有些松软,掌下好似有东西在游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海上飘行一月有余,身体上的血痂逐渐脱落,新生淡粉柔嫩的皮肤。因晕船之故,连权大多时候昏昏沉沉,腹中痛得狠些才会让他突然惊醒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晚不是个好天气,往日弦窗中会落下几丝清亮月光,现下只围绕着幽蓝寒雾,船舱摇晃得厉害,海浪的闷响似乎拍打在耳畔。

        连权摸着棺壁上的刻痕,今天是呆在船上第四十九日。连日来的疼痛暂且忍受,今日不知为何疼得十分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防止船摇晃碰撞,连权伸平四肢躺在棺中,小腹的疼痛越来越明显,他摸了摸腹部,竟然有微微凸起。连权不信邪,握拳轻轻敲了敲,钻心的疼痛顿时从腹内传来,肚皮上的痕迹轻轻游走,蛇行往下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秒,船舱内响起毛骨悚然的惨叫,因塞着口枷,进而变成沙哑的悲鸣。连权面容惨白,额发像被雨水浸湿过,疼痛使他不由得蜷缩身体,止不住地痉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…”连权足够有忍耐力,但身体仿佛被对半劈开的痛楚让他失声寒战,像被一柄尖刀刺进腹腔,剖开热乎乎的肚肠,搅动烧灼的胃袋。

        海面风急浪高,连权仿若漂浮在海上的一具艳尸,湿汗淋漓,四肢惨白细瘦,腹部却高高隆起,状如怀胎妇人。里面的东西顶起肚皮,毫无章法地扭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断断续续的呻吟刮破耳膜,连权手指深深嵌入木中,下身似被劈开,有什么东西想撕裂他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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