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权撑地起身,向秦晚照道谢,秦晚照恭喜他得偿所愿,两人相顾凝望:“天高地阔,愿与君再相逢。”秦晚照同样天资平平,不能拜入剑宗,她未有失落之色,笑容明朗,与师平岚相携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司徒远英展臂将连权一卷,神行至云霜涧,这是他的居所,巍峨百尺,孤寒冷峭。一落地,连权就从司徒远英怀中走脱,看着眼前青瓦两三座,屋前四五支晚桃,寒池一盏,冷泉自山峰落入。

        司徒远英推门而入,在门内的紫檀凳上坐下,连权不声不响跟在身后,停在他面前,一坐一站,显得一般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名司徒远英。”说完两指将连权腮颊一捏,连权哇得吐出一口鲜血,他从刚刚起就一直没说话,不是不想说,而是说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伸舌。”司徒远英给他上了层药粉,又取干净的软纱包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伸手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连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但还是将手心向上摊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既为师,自当管教。”司徒远英从窗边瓷瓶中取了桃枝,含苞欲放。“你今日说了谎,当受三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连权死死盯着即将落在掌心的枝条,想着怎样将它夺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清风拂过,却是司徒远英双手绕至身后,虚虚环抱,以桃枝替他挽发。“你身体有伤,这三诫留到以后再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束好发,司徒远英定定端详一阵,笑道:“甚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连权觉得手脚僵硬,身体却软下来,好似这么多天,终于敢卸下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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